第(2/3)页 朝中为了增兵迅速布置起来,消息却也传到了京城各处之中,安阳侯府之中,正是一片张灯结彩,消息传来,岳稼和太长公主不由在堂中商议起来。 岳稼道,“忽然生了如此变故,父亲身边也没有多余的人可用,祖母,不若我明日便去请官,北上跟着父亲。” 太长公主闻言却略有犹豫,“这……虽然好,可是你父亲已经去了北边了,你若是去了,我们的门庭靠谁支应?还有,后日便是你妹妹的大婚之日,你却如何能在这个时候离开,便是要离开,应该是大婚之后再去。” 太长公主叹着气,一旁江氏也跟着点头,岳稼闻言便不再言语。 岳凝即将大婚,岳琼不在本就是极大的遗憾,如今若是他这个长兄也走了,那可真是没有人操持了,只有岳清一个,大宴当日,便是接待男客都接待不过来,岳稼叹息,“是,祖母说的有理,那便等妹妹大婚之后再说。” 这么说着,太长公主又看着岳稼道,“你妹妹的大婚倒是赶在了你的前头,如今,也该为你考虑一二了。” 岳稼闻言面上倒无排斥之意,只因他年岁也大了,自然也得想着娶夫人回来才好,江氏闻言笑道,“母亲,说起此事,我倒是要和您说一件事,前日去武安侯府上做客,遇见了卫国公夫人,她家的锦儿您可记得?” 卫国公家的小姐,太长公主自然记得,“怎么不记得?是个爽利的姑娘,怎么?对咱们稼儿有意?” 江氏点头,却又蹙眉道,“不过还有一样关节,这锦儿早前有意和秦家世子作对,他们双方父母还好生说过此事,本来已经是口头订下的,可是后来秦氏出了事,这才耽误了,虽说秦家如今并不算罪族,可到底成了庶族,又淡出了京城的圈子,这门亲,自然是不好继续了,所以他们知道稼儿回来了,便看中了稼儿。” 太长公主眉头几皱,“锦儿倒是好的,只是和秦家说过亲事,如今又到了咱们……若是没有莞丫头便罢了,咱们和秦氏也算是有亲的,如此却是不好看的,算了,这门亲事是不成的。” 江氏闻言笑道,“我也如此想,所以那日没有应卫国公夫人的话,倒是武安侯老夫人,那一日知道我发愁稼儿的婚事,和我提了一个她的侄孙女儿,是洛州苏氏之人。” 太长公主扬眉,“是那个一门五进士的洛州苏氏?” 江氏笑,“正是,苏氏和太后娘娘的母族穆氏,都是洛州一等一的世族,武安侯夫人的一个侄女儿嫁去了苏氏,这个女孩儿便是这个侄女儿的孩子,如今十五岁,是洛州有名的才女,模样性格都是极好。” 太长公主笑,“这个听着倒是不错,你改日去武安侯府上拜访拜访,将此事说定,有机会见见那姑娘吧,稼儿的性子有些端方沉闷了,是得找个性情好些的方才能琴瑟和鸣。” 岳稼在旁听的波澜不惊的,心底却是在想北边的战事,说完了岳稼的事,江氏又忧心起岳凝来,“这几日凝儿一直在院子里闭门不出,倒好似病了一般,我实在不知道她怎么了,问了几次也不说,请来大夫看,她却也不看大夫。” 这么一说,太长公主和岳稼都神色凝重起来,岳凝的异常不止是江氏看出来了,大家都觉出了不妥,然而岳凝本也不是个活泼外向的,如今京城之中也没个闺中密友,一来二去,便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。 太长公主看着外面挂着的喜字灯笼叹了口气,“不知为何,我总觉的凝儿不喜这门婚事,只怕是……要坏事啊。” 江氏和岳稼对视一眼,却也都是茫然不解之态。 同一时间,岳凝身边的小厮正将此前太长公主处的话重复说给岳凝听。 岳凝听完,道,“当真?沧州竟然被屠城了?!” 小厮道,“是,沧州几十万人,逃出来不过千余人,眼下侯爷在北边短期内必定是回不来的,朝廷还要增兵呢,世子爷也是说您大婚之后,他便北上去寻侯爷去。” 岳凝容色有些颓丧,听着这话一时没有言语,半晌,才转眸看向外面阴沉沉的天。 小厮见岳凝神色不敢多言,倒是近身的侍婢绿棋道,“郡主,您到底怎么了,这些天夫人和老夫人都很是担心,后日便是大婚之日了,您却一点兴致都没有,不然,去见见燕泽世子?” 十多天之前见过燕泽之后,岳凝便留在府中乖乖待嫁了,而两家虽然有亲,可婚前男女不得见面也是大周的习俗,因此,燕泽便也不曾再主动过府来,因此,这些日子,二人并没有再见面过。 第(2/3)页